凤鸣拿了帆布包,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路边等贾玉轩倒车,她是要看着他倒车离开的,一听贾玉轩让她等一下,便赶紧走到车窗前,一脸疑问的隔着车窗玻璃望着车内的贾玉轩。

“坐。”他一脸的郑重,示意凤鸣坐回车上来。

凤鸣抱着帆布包赶紧坐回车上,还是一脸疑问的望着贾玉轩。

贾玉轩也望着凤鸣,望着一脸疑问的凤鸣,是张口欲言,欲言又止。一向做事干净利索的他,也左右为难起来。

此时此刻,他又看到了自己内心的阴影,那就是对凤鸣的执爱,对凤鸣的拥有,都很强烈。他实在不满足只是这种方式的将凤鸣拥为己有,他也要在某种形式上那种名正言顺的拥为己有。

可他望着率真的凤鸣,一脸疑问的凤鸣,突然捕捉到了她那精致五官上,正闪现着若隐若现的愁云,他心疼起来,怕凤鸣为难,怕凤鸣有压力,终归没有说出口。

可既然把她喊回车上,总要说些什么吧,比如说,就像丈夫一样很详细,很啰嗦的交待妻子那样,交待她在年假期间注意的事情。

但他什么也没交待,他一时想不起交待她什么,而是直接下车,绕到凤鸣坐的那边,将车门打开,就像影视里那样,很礼仪的冲凤鸣做了个请下车的姿式。

凤鸣有些哭笑不得,抱着帆布包下车。

“把我喊车上,就是为了这个。”凤鸣笑问。

“嗯。”贾玉轩点了点头,那俊朗的五官,既依依不舍又有些忧伤,柔情蜜意的说,“我心意。”

然后又说:“很绅士吧。”

“绅士绅士,很绅士。”凤鸣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连声说。

“我要到你家去。”他突然很认真的说。

凤鸣一怔,为难起来。此刻,她也想让他回自己家,最好现在就像夫妻走亲戚一样回她的家。可是,她还没有和冷战退亲,如果让贾玉轩去她家,会很快传遍整个村子,那样,她在村人眼里,就会被指责为疯了。

疯,是村里人对不检点女性最恶毒的称谓。凡是女性被称为疯,那就是跟某个男如何如何了,或者私奔了,或者偷情了……反正等等吧。

所以,她必须先和冷战退亲,然后才能让贾玉轩来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