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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竹听得委屈,觑着母亲神色,又唯恐她因此误会心上人,进一步阻拦二人的姻缘,只得实话实说:“什么背着人私会、暗通款曲,阿娘,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我一心思慕于他……”

她将今日之事讲了,末了,又复述曹操所说的话给母亲听。

岑夫人听罢,心中且怒且叹,五味俱全。

怒的是女儿小小年纪,脸皮却厚,居然吩咐人打探魏公行踪,寒冬腊月里穿一身单薄舞衣献舞,简直丢尽了岑家的脸!

叹的是女儿虽然糊涂,魏公却不糊涂,不仅没有借着女儿的一片痴愚之心哄骗于她,反而在言辞间将界限划明,不给女儿留下半分遐思空间,最后还特意让女儿将此事告知长辈,否则,自己怕是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

女儿打小就被婆母宠坏了,真要是叫她心里边继续憋着这事儿,以后还不定能做出来什么呢!

怪不得朝臣都称赞魏公雅正,观其言行,果然有君子之风。

这样的男子,也难怪女儿会为之心动了。

岑夫人暗叹口气,却伸手去拉女儿起身:“你先起来吧。”

岑修竹顺从的站起身来,大喜过望:“阿娘,你这是答应了吗?!”

岑夫人自诩聪明,却没想到生了这么一个蠢货,她瞪了女儿一眼,语气不善:“这事儿是我答应就能成的吗?人家魏公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你听不明白?还有你们之间的身份差别……”

她苦口婆心道:“魏公比你大了一辈,是我这一代的人啊,更别说你们年纪上差了那么多,他已经立了世子,府里又有佟夫人在,你便是真嫁过去,又能落得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