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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定了主意,便跑到刘文昌面前去献殷勤,温柔小意,百般讨好。

刘文昌已然跌倒泥潭,见她不离不弃、如此依恋痴缠,心里不是不感动的,虽是仍旧心有郁郁,见到柳氏时倒也肯给个好脸。

如此过了两个月,柳氏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便有点急了,想着是不是去药房里开服药调理一下,哪知道进去叫人诊一下脉,却是霎时间天崩地裂、眼前发黑。

“夫人,”坐馆的大夫面色迟疑,小心道:“您服食过太多凉药,伤了宫体,此生若想有孕,只怕是难了。”

柳氏万万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一个结果,浑身发冷,问话时声音都在哆嗦:“真的吗,大夫,您可别吓唬我啊!”

“真的,”大夫心知是遭遇了后宅阴私,心下喟叹不已,见她眼含泪珠,神情崩溃,倒也有些可怜:“看这脉象应该喝了挺久,中间虽然断过些时日,但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她什么时候喝过凉药?

明明一直都想有身孕,坚持喝坐胎药啊!

柳氏心头抽痛,泪眼朦胧,忽然想起一事,霎时间心头猛震,变了脸色。

“大夫,”她颤声问:“坐胎药……是行房之后喝吗?”

大夫听得眉头一皱,抚着胡须,反问道:“不然呢?”

柳氏合上眼睛,任由泪珠滚滚落下:“我明白了……”

马长彦,你好狠的心啊!

原来打一开始,你就半分希望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结果却一输再输,现在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有个孩子傍身,你竟将这条路也堵上了。

好,真是好!

不过你既然不仁,也休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