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跟季昀年对视，灿烂的笑意融化在清澈的眼波里，眼尾弯着，宛如阳春三月，山涧里迎着阳光盛开的第一朵花。

“谢谢你，男朋友。”

把我妈妈画的全家福，还给了我。

季昀年一点也不喜欢晏时秋跟自己道谢，他摇摇头，“不要道谢，我们之间不需要它。”

晏时秋眨眨眼，很快明白过来，“好，以后都不说了。”

季昀年这才满意，摸了摸他的脸。

在客厅里找到合适的地方，把画挂好，晏时秋仰起头，静静凝望着画，嘴角自然而然地翘起，灯光照进他的眼底，眼眸仿佛倒映了一整片星空，明亮无比。

开心的心情溢于言表。

季昀年走到他身边坐下，“这么开心？”

“嗯，特别的。”

把350万转给季昀年后，他把脑袋枕在季昀年的肩膀，视线定定落在画上，缓声问道：“男朋友，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

季昀年侧头亲了下他的发旋，“怎么了？”

“我给你讲一个梦境好不好？”晏时秋笑了，声音很轻，“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我跟白芷老师是一家人。

白芷老师是我妈妈，她会抱着小孩的我，给我讲睡前故事，会哄我睡觉，我要是调皮，也会教训我……”夜晚很安静，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晏时秋娓娓道来的温和语调。

他讲了很多，把儿时的幸福生活用言语表达出来，再套上一层“梦境”的外衣，倾述给季昀年听。

后来困意再次袭来，晏时秋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变成平稳的呼吸声。

季昀年没有打扰他，更没评价这个梦，只是握住他的手，安静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