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跑表面上还是罚,实际上已经很给面子。

“我跟他本来也不僵啊。”许翊说,“他对谁不都那样。我跟他还算比较好的。”

“比较好?”祁洛这下真不理解了。

“他办公室墙皮裂了,还是我帮他弄的。”许翊说,“他又没工具,我去后勤借了个铲子捅半天,边弄墙皮他还边问我为什么不交作业,你说是不是忘恩负义。”

祁洛:“……”

“拎着铲子去找教导主任麻烦”的流言居然不经意间攻破了呢。

两个人继续溜达,清光斜照,天蓝的更加透明。

“追根溯源还是我要谢谢你。”许翊说,“你挨罚也是为了找我。”

“我找你本质上是多管闲事。”祁洛客气道,“不用谢。”

许翊弯腰捡起地上一片银杏叶子,在手里折了几折,“不是多管闲事。你……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想你说的话。”

“嗯?”祁洛应着。

“算了,不说那么多,矫情。”许翊把叶子递到祁洛面前,那片银杏叶居然被他叠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长尾巴小兔。

“你手这么巧吗?”祁洛震惊了,他接过银杏小兔捏了捏它的耳朵尖,“这也太厉害了吧。”

“跟朋友学的。”许翊笑了笑。

许翊笑得不多,可能物以稀为贵,每次祁洛都觉得怪好看。

要么意气风发,要么像现在,有种细嗅蔷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