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修远已经没了一份高薪工作,不能没有第二份,于是点点头。
“君瑞酒店的工作呢?”贺舒瑜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去。
她习惯了以高姿态看人,却不觉得眼前的年轻人需要对自己卑躬屈膝。
年轻就该放肆,而不必像她总想着克制。
迟修远眉心蹙了蹙,还是老实坐好。
贺舒瑜还不知道他辞职了。
得出这个信息,他略有诧异,但也不自作多情。
“不太合适,辞职了。”
话落,他便见余光里的女人弯了弯唇瓣。
“这里就很合适吗?”贺舒瑜询问。
比起正经的酒店服务生,金碧辉煌的卖酒少爷不仅听起来不正经,有些时候客人撒起泼,他又哪能完全不被占便宜?
迟修远不知道她唇边的笑是什么意思,却垂下了眼帘。
“比君瑞酒店合适。”
晚宴过后,那些同事不可能再用平常心对待他,迟修远也不想活在别人的揣测和八卦中。
金碧辉煌大有来头,做的也是正经生意,出入的人是复杂了点,但没人敢对这里的人随便出手。
正巧他在这里做的不错,领班也给他加了薪。
没有再听到问询,迟修远余光往右,隐约见贺舒瑜端着粥轻轻吹了吹,慢慢吃起来。
身侧坐着的女人很美,是迟修远从未见过的美。
简约的白色高领毛衣藏起了她修长的天鹅颈,下身是裸色的阔腿裤,脚踝处包裹着同色的高跟短靴,全身上下严严实实。
她端着包装盒,左手手腕处戴着金粉色的百达翡丽,光线流转时,倒映着包厢内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