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抹着眼泪大声嚷嚷道:“我一心为家里着想,还里外不是人了!”

是,家里最近一两年花出去不少。红砖瓦房420多,新打家具就手工7块,还有那蝴蝶牌的缝纫机105块,娶亲办宴这前前后后都有个小六百;至于下半年3个人学费怎么着也要六七十块钱,村子里有人说过初中要12块钱,高中最起码也要20好几。

可这六七百块钱没有一分花在林芳身上不说,原身还为此累个半死,就是再血缘亲情互相守望,也没见过这么偏心的,林芳心底暗暗嘲讽道。

“娘,你先消消火,小妹也是一时忘了,你别生气。”林慧拾起扔在桌上的筷子塞到林母手里,“娘快赶紧吃饭,待会还要上工呢。”

林芳依旧垂着脑袋,一声不吭,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碗里。

林父看着捧着碗,眼泪哒哒下落的林芳,再想想前几天卫生所医生说的这孩子严重贫血的话,“家里还没到连个窝头都吃不起,家里要是粮食不够,回头我找娘和大哥借两袋玉米面去。”

林母还要挣扎着还要说些什么,林父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林母撇撇嘴,三两口扒完了饭,气哄哄的摔筷子撂碗,离开了桌。

看来林家最终做决定的在于林父?林芳不确定的想着。

吃完饭,大人去上工,家里只剩四个孩子。

“姐,你别哭了,娘不是朝你生气。你别担心,娘要是找你,还有我呢!”小家伙挺着胸膛,一脸保证。

攥拳掐了掐手心,林芳眼眶再次湿润,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道,“我就是前几天病的很了,一连几天没吃上饱饭,一时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