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林建党,左右摇摆半天,顾忌着屋里的媳妇,终究是丢下碗回屋去哄媳妇了。
林建党这行为简直是在火上浇油,林母更气了,果然是去了媳妇忘了娘,自己儿子不帮着自己不说,居然撇下老娘去哄媳妇,邪火一起,林母扯着嗓子就开始骂。
“让你干点活咋了,给我甩脸色,看你能耐的,你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林母插着腰,像是被激怒的老母鸡,对着西厢的房门骂骂咧咧不止。
“你去问问,村里哪家媳妇不干活,不下地,就你金贵,千金大小姐是吧,天天就上个班,回来和大爷似的,两手一趟,啥都不干,一天天的就等着我这当娘的伺候你们,我这是养了一群祖宗啊……”
自古吵架总是如此,由此骂到彼,由现在骂到过去,翻来覆去,连不知哪年哪日的陈芝麻烂谷子事都给你扯出来。
林母这会儿也不只是针对林二嫂,只是情绪上头了,连带着这些天、甚至过去这些年,所有能想起来的怒火、旧账、委屈通通都带了出来,而林二嫂只是恰巧做了这个撞上木仓口的出气筒。
“你说说,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干啥,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你,给我摆脸色,发脾气,有这本事你们出去对着别人使啊……”
林母越骂越火大,怒火越燃越高涨,像是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发泄愤怒暴躁的野兽,毫无道理可言。
“啪!”的一声,
只见一直紧闭的西厢门突然打开,木门猛烈的撞击到墙面,冲劲让木门来回的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