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一屋子喊爹的,拦人的,鸡飞狗跳夹杂着孩子凄厉的哭声,闹腾的不行。
“又咋了这是?” 隔壁秀秀家堂屋,几个围着火盆打毛衣,纳鞋底的婶子小媳妇朝林家努努嘴示意。
隔壁刘婶子拿针垮了垮头皮,长叹一声,“浩浩他妈回娘家了。”
俩家离得近,就隔着一道半高的院墙,村里人说话嗓门又大,有啥高声吵闹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更别说这气头上的吵架。
“这好好的又闹啥呢?” 胖胖的婶子拿着毛线让刘婶子看了一眼错位的毛线,顺嘴问道。
让隔壁林母猛的一声骂吓得手里的本来该往下的收针都给挑错了,“前几天小芳出门不是刚闹了一出,这咋又和老大家闹上了。”
“他家这一天天的,都跟唱大戏似的。”旁边的婶子叹道。
你一句我一句,嘴上闲聊,也不耽误手里的活计,一下一上手里的毛衣针翻的飞快。
刘婶子叹了一声没接茬,咋也说俩家是老邻居了,只接了胖婶子手里的毛衣,给人往前拆了几半圈,默默改正错针。
“说来说去还不是钱闹的。” 刘婶子不说,这前院后院离得可都不远,多的有人碎嘴。
“小芳不是留了三百块钱彩礼,建国他妈想给他家老二想个城里租房住呢!”
“呦~” 众人吸气,这钱可不少,“我婶这偏心也忒过了吧。”
“那是人建党是有出息。” 有人可不认同。
“那再有出息也不能这样,哦,一家子拉紧裤腰省生吃俭用把你供出来了,就丢下爹娘兄弟拍拍屁股走了。” 说话的这也是一家子勉利供着个读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