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愿意割舍掉对她的一切?不管是裴尧逸还是沈郁衍,他对她都是入骨了的执念。
又怎么忍心再惹她伤心难过?
纪阮阮浓翘的眼睫煽动了两下,嫣红的嘴唇微抿,似乎在抗拒着这个问题。
沈郁衍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蛋,低柔的声线透着几分无辜:“难道我就这么十恶不赦?”
纪阮阮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似乎被蛊惑住了,眼神出窍怔愣,沈郁衍再接再厉道:“你冬天这么怕冷,睡觉时总是四肢冰凉,有我给你暖床难道不好吗?”
纪阮阮的防线本就不牢固,在他这样的低姿态下好像又有了溃败的趋势,她低垂着眉眼,黑睫颤动的频率又快了几许,瓮声瓮气道:“你才追了我一周,哪有这么快的?”
沈郁衍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语调不疾不徐:“是我太心急了,那这样吧,楼上装修好了,透气透得也差不多了,我办个乔迁宴,邀请你来行吗?”
“除了我还有谁?”
沈郁衍:“……”倒是没糊涂。
纪阮阮鼓了鼓腮帮,像条受了外界刺激的河豚,竖起了浑身的刺,轻嗤道:“你该不会就打算请我一个吧?”
原本是这么打算。
沈郁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自然不是,人多热闹,你想请谁就请谁。”
“那是你的房子。”纪阮阮强调道。
“那我拟名单,你觉得可以的话,就请他们。”
“随便吧。我回家了。”
“阮阮。”沈郁衍滚烫的指腹捏着纪阮阮的手腕,“你是不是想我回环宇上班?”
纪阮阮陷入短暂的沉思后,幽幽开口:“如果你自己不愿意,我肯定尊重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