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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羽睫半垂的白笙看着被男人牵住的手,低头应了一个“好。”

因为大家都跑去比试场看热闹了,原本最适合小情侣泛舟游湖,制造朦朦胧胧暧昧的荷花池旁只有零星鸟雀光顾。

坐在扁叶小舟上的白笙眯着眼儿看着正摘了一朵荷花的闻瑜,状若无意:“闻瑜,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鱼。”

“啊?”闻瑜折花的手一顿,继而摘了一片荷叶盖在她头上遮阳。

“我就是普通的来自沙漠里的鱼啊,难道白白都忘记了吗,还是说白白对于我的事情就那么不在意,你要是总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男人腮帮子气得鼓起,像偷塞了板栗的花栗鼠。

“沙漠里终年干涸不见雨降,怎么会有鱼类生存。”手指捏住荷叶边缘,往上一抬。

“但是白白有见过离了水能活,还喜欢晒太阳的鱼吗?”

无论是民间传闻,还是神话聊斋志异中,都言鲛人不能长时间离水,但眼前的这只全然是个意外。

除了那条漂亮得过于璀璨的尾巴,他的习性完全不像是鱼,更像是一条蛇,还是一条不爱爬树纳凉,且喜爱晒太阳的蛇。

原本只是打算摘几朵红莲置于小白玉美人瓶留香,好随香伴入梦。

他倒好,就差没有将整个池塘的荷花,荷叶都给折了,导致两处荷花池泾渭分明。

一半绿如翡翠不见半鲜红,一半孤莲冉冉,傲然而立。

远远望来,就像是中年人最后的发际线倔强。

白笙看着用荷花心灵手巧编成一顶荷花帽,还打算抽莲丝做霓裳羽衣的闻瑜,担心他们要是再不走,明天又得愁白了头发的掌门来寻她哭诉。

“白白,你看我的帽子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