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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微抿的白笙看了眼被男人攥在手心的衣袂,他泛着浅粉月牙的指甲盖,不动声色收回手,点头应了一个“好”。

随着他们两人一走,原本还在屋里头睡大觉的闻枫跟着钻了出来,张开那口锋利白牙,说着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话:“要是爹爹不喜欢那人,我们上去将他撕成碎片不就好了。”

《博物志》记载:鲛人性凶残,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钩爪锯牙,其利如钢。

“不行,要是吓到你们母亲怎么办。”他在她面前的人设可是单纯小白鱼,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

“难道爹爹就任由其他男人对娘亲心存想法吗。”

“怎么会,为父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句,有时候想要杀掉一个孱弱的人类,不一定要我们亲自动手,知道吗。”闻瑜摸了摸儿子的头发,阴戾赤斥眼底。

借刀杀人,汉人必备。

闻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被爹爹盯上的那个人真是可怜。

今天的风是青草尖的鲜,仙梅兰的甜,也是滋生谣言八卦的温床。

当传闻越传越广的时候,总有人耐不住吃瓜的蠢蠢欲动冲到了第一线,好确保自己吃到的瓜是最新鲜,热乎的。

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面前放着一架焦尾古筝的男人就像是一株易折脆弱的水晶玉莲,仿佛旁人的说话声稍大些就能吓得他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