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了大半,余下的人怎么也不敢去闹洞房。
开玩笑,对方可是裴尘和林水月,不要命了吗?
林水月在宴中没喝几杯,绝大多数都被裴尘挡下了。
宾客散了后,她先行回了卧房,卸下一身装束,去了浴室。
出来后,却见裴尘不知何时回到了房中。
他已是沐浴过后,穿了身中衣,因着成亲,所用之物皆是大红色,这套中衣亦然。
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一身肌肤如瓷玉般。
在微晃的烛光之下,他长发散落,眉眼如画。
倚在宽大的床边,手里还翻着一卷书。
姿容清绝,俊美非常。
林水月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今夜是洞房花烛,这人……
她面上不显,耳朵尖红了彻底。
抬眼一看,周围伺候的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
眼下卧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宴席散了之后,厨房单独给林水月送过了饭菜,以至于她现在连肚子饿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在琉璃镜面前磨蹭片刻,到底是起身往床上走去。
这床极大,林水月目不斜视,直接越过外边斜躺着的人,到了里侧。
随后拉被子,闭眼睛,一气呵成。
身侧的裴尘,手里捧着卷书,什么都没看进去。
自靠在这里,脑海里就全是浴室里轻晃荡的水声,以及林水月今日衣服上的熏香。
那香味闻起来熟悉。
细细一想,却有些接近于他用的药上带着的冷香。
等他反应过来,见林水月穿着身同样大红的中衣出来,微微湿润的发梢,将那中衣打湿了些许,显露出姣好的身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