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底下应和声一片。

胡西西不知何时摸到了林水月的身边,一边从林水月的盘子里摸了把瓜子来吃,一边迷惑地道:“所以呢?”

谭寅在说什么,这话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让他辩驳,谁让他陈述一遍题目了?

她一时无言,就见徽明那边,瞿斐然站了起来。

“若但论罪,依学生拙见,不当只有这位官员受罚,而是整个户部上下,连同救灾不当的官员,都得要罚。”

“若非他们办事不利,怎会累得一个地方官需得要到此等地步,朝廷上下看不见百姓的惨状,他却日日得以看见。”

“他若有罪,那朝上的官员便都是有罪,耽误了事情的人更是罪无可赦,何至于要让他一个人送命?”

瞿斐然一开口,不光言之有物,且口齿清晰,思维顺畅。

三言两语就将那谭寅堵得是一愣一愣的,连带着多余的话都讲不出来。

太学院那边见状,复又站起来了一人,反驳起瞿斐然的观点来。

然而所说的话里,只有干巴巴的律法、有罪之类的话语,难以像是瞿斐然一般通畅,来往没两句后,竟又词穷坐下了。

胡西西摇了摇头:“按照这个场面,太学院可赢不了徽明。”

林水月不置可否。

却见林淮尹起身,声音清朗:“今日的辩题,是这位官员有没有罪,而非是朝上其他的官员之错处。”

“如同瞿公子所言,朝上的许多官员都有过错,但他们有错,不代表此人就无错。贪墨之事,前有旧例,后应有威慑。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少不得有损律法之威严。”

“日后凡谁遇上了事情,都想着用贪墨的方式来解决,那晋朝上下岂不是乱了套?”

林淮尹话一出,周围的官员皆是点头。

胡西西又道:“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