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事,沈愉微惊:“穆啄叔此话当真?”

穆啄的点头,扑灭了沈愉隐隐的期盼。

沈愉缓慢坐回椅中。

靖武侯醒来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靖武侯伤势颇重,纵然他醒来,恐也无法指挥作战,沈愉依然有可能出征,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沈愉想取得靖武侯手中的权力会更困难。

沈愉一双眼眯得狭长,眸中冷光慑然:“北门州的人什么时候能对沈公棠下手?”

“我们的人在找机会,然而暗杀靖武侯之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前功尽弃。此事还需好好谋算。”

“公子且放心,王爷已有应对之策。”穆啄又道:“北燕会争取在两日内攻下边州,与此同时,属下也会与王爷从前在京中的暗线联系,为公子发声。”

话虽如此,到底是悬了几分。

沈愉静默几瞬,平复了表面情绪,面上恢复温润笑意:“那便多劳烦穆啄叔了。”

*

沈愉与穆啄商谈完毕,便回到了靖武侯府,与此同时,也接到了属下传回的消息。

“那车队竟并未入津州,而是临近津州之时转折去了锋州城外?”沈愉腾地一下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那白面侍卫,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那白面侍卫恭敬答:“回主子,确实如此。”

沈愉忍不住在书案前来回踱了几步。

那侍卫顿了顿,紧接着道:“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一件异事。”

沈愉脚步定住,紧盯着他:“何事?”

侍卫道:“清禾庄周围戒备森严,庄内外围起码数十人防守,至于内部则无从得知。且下属隐约间,似见到靖武侯的一个亲信露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