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是我想歇息! 我!不是我们!

李羡鱼被沈临唇边的笑意闹了个大红脸, 然而偏偏她越是心急越是解释出错:“夫君, 是我想睡......不是,我不想在书房睡, 我想回房睡。不是......”

李羡鱼解释半天,越解释越有歧义,干脆闭了口,耳朵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沈临唇边的笑容扩大, 到底不再为难她, 松开对她的禁锢:“今日确实有些晚了, 我送夫人回房歇息。”

李羡鱼逃也似地起身, 转过了身去,还立马将发红的耳朵给捂上了。

她本就是外强中干型,若是之前话少清冷的沈临,她还能大着胆子撩一撩,今日的沈临却好似突然开了窍,她完全招架不住。

她却是不知,从前沈临寡言,只是没明确自己的心意而已。沈临向来便是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对付体内的寒疾,从五六岁开始便十几年如一日地练武,更不会在已中了慢性毒时日无多的情况下,依然跋山涉水去借得援兵了。

而沈临同样也对李羡鱼的反应感到惊讶有趣。

没想到素来胆大包天的小妻子是只纸老虎,一戳就变成了一只害羞脸红的小猫咪。

凡事讲究循序渐进,沈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从书房到正房的距离很短,不过几步路便到了。沈临陪着李羡鱼直走到了房门口。

李羡鱼进房门前,忍不住又看了眼沈临。

月光的映照下,沈临墨发长眉,肤白唇红,越发地像画中人。

他看着她,清隽的眉眼添了几分柔色,“去歇息吧。”

李羡鱼粲然一笑,明眸皓齿:“夫君也早些歇息,晚安。”

直到正房的门关上,沈临才驱着轮椅回了一旁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