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风华出众的贵公子,却坐在轮椅上,任谁都会不由自主多打量几眼。

不过他们知道沈临是贵人,怕看多了惹得贵人发怒,只悄悄多打量一两眼。

尽管如此,李羡鱼依然十分难受。

他原本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鲜衣怒马,恣意飞扬,现在却被困于小小的轮椅,且出行在外总难免会收到一些异样的眼光。

沈临见她不愿,倒也没勉强,只点头道:“也好。”

马车又驶回了迎丰楼。

晚膳十分丰盛,就好像厨子知道李羡鱼的口味似的,林林总总十数样菜,诸如红羊枝杖、松鼠鳜鱼、葱醋鸡等,俱都十分鲜美入味,竟没有一样是李羡鱼不爱吃的。

不过她心里藏了事,吃得倒有些走神。

李羡鱼一直想着试探的措辞。

先前是她自己提出几月后再和离的,如今贸贸然改口,若是理由不充分,却也不好办。

沈临见她发呆,拿了小碗替她盛鱼羹,语调不急不缓:“你在想什么?”

李羡鱼无意识答:“在想和离。”

沈临拿调羹的手一顿,片刻后才问:“和离?”

“是呀。”李羡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借口,一双眸子亮闪闪看向他:“夫君,我想过了,如今我既来了这里,又回不了千年后,总也要为以后的生活打算打算吧。”

沈临放下调羹,手却没从小碗上移开,问她:“羡鱼有何想法?”

李羡鱼面上带了点羞赧,答道:“夫君,我才十几岁,正是青春年华,与你和离后,总还要考虑以后的生活吧?嗯......但我对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夫君,你帮我相看相看,有没有什么才貌俱佳的青年才俊......”

李羡鱼没说下去了,因为沈临的面色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