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的眉毛扬了扬:“这样啊,那我等等。”

这一等便是一刻多钟。

时雨觉得让世子夫人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偏偏主子见的也不是一般人,不能轻易去打扰,不由道:“世子夫人,不如您将食盒交给属下,属下送进去给世子。”

李羡鱼的眼睛转了转:“没事,我再等一会儿,左右无事。”

与此同时,屋内。

桌上棋盘黑白分明,白棋明显更胜一筹,萧恒笑着站起身:“瑾之棋技高超,元衡甘拜下风。”

沈临难得放松,凤眸微弯:“承让。”

见他毫不客气将夸赞接下,萧恒气笑:“你还真是。”

笑到一半,萧恒浓眉添了几分忧虑,继续刚才的话题:“关尚书贪墨如此多,疯狂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为何不能直接上报给父皇?”

沈临理了理袖子,替他重新斟了一杯茶:“依你父皇的性格,你觉得此事呈上去,后果如何?”

萧恒重又坐下,凝眉想了想:“父皇一心求仙问道,关尚书又惯来会拍马屁,求仙诸事办得十分妥帖,是父皇求仙道上称心的左膀右臂,此事一出,父皇虽会震怒一时,恐怕也不会将关尚书连根拔起,之后起用也未可知......”

萧恒的眉头越皱越深:“尽管如此,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管自然是要管的。”沈临眉眼沉然:“只是,要迂回着管。”

萧恒看他神态,忍不住往另一重想:“二皇兄却不同,二皇兄心性狭隘,睚眦必报,若让他知晓自己的得力手下,贪墨比自己还多,必然雷霆大怒,定会想办法把关尚书的位置换掉......”

萧恒神情中带了激动:“关尚书比我们更清楚二皇兄的脾性,所以,瑾之,你是以二皇兄威胁的他?”

沈临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