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再次被关上,青丘玦听着谢陵瑜的脚步声远去,这才回头走到狐面跟前,表情有些郑重,弄得狐面一愣。
“凌易,我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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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面和金缠没有来送行,他们走的很低调。
二人离开的事情并没有惊动他人,谢陵瑜与莫随道别,只说京中陛下急召,加上他确实行色匆匆,莫随并未起疑。
青丘玦早已给京中去了消息,想必当初太子一党,如今仍可信的家族都已收到消息,而他们也得到了京中的消息。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重戮已然知道了南溪国的狼子野心,勃然大怒,最近正忙着招兵买马,可民间一连串的天灾人祸开销不小,莫城更是独占鳌头,皇宫中又奢华无度。
这时候招兵买马无疑是几乎将国库都掏空了,如今的大玄犹如个纸糊的老虎,好在曾经的积威仍在,令南溪仍有些忌惮。
重戮在得到消息时便下令将张府抄了,张大人已然出逃,正在追捕中,女儿被囚在深宫,他却为了保全自己,抛妻弃子。
重戮盛怒之下,下令将张府所有人杖毙,京中人心惶惶,百姓愈发惊恐。
据说张府像是被血洗过一般,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蜿蜒的血迹渗进了门槛,向外延伸而去。
谢陵瑜莫名有些不安,紧紧握住青丘玦的手,青丘玦感受到他的情绪,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带着柔软,令人安心。
“不必担心。”
谢陵瑜手心微潮,不安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多年前的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