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关心么?这宫里的侍卫还有太监宫女,多的是太后的人。”宋廷面无表情的说,“不过,陆炎既然去了太师府,还去了这么久,太后那边应该翻不起什么浪了。”

张潮生忍不住从鼻翼里“哼”了一声,对宋廷说:“王爷筹谋已久,这回必能让闻太师再无翻身的可能,只不过中间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以王爷的能耐,都能回到原定的轨迹。”

宋廷知道张潮生话里的意思是怪自己打乱了陆炎的计划。

在心里笑了笑,宋廷单手托腮看着这个虽帅气却总是臭着脸的青年,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陆炎有他的考量,他的目光可长远着呢。”

一句话,堵得张潮生再无话可说。

“行了,你还没回答朕,太后那边如何?”

张潮生瞧着他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终是道:“王爷离去时,已命人封了太后寝宫。”

“能明着来了,那说明要接近尾声了。”

张潮生未应,心里却也赞同。

然天黑下来后,陆炎却依旧没有回来,宫里瞧着没什么大的变化,但宋廷却能感受到暗流波动。譬如侍卫们已自动分成两队,好似随时会打起来,再譬如,满宫的太监宫女们都慌张的窃窃私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儿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晚,在陆炎和闻太师没有分出个胜负来之前,得先做墙头草,待分了胜负后,再对胜利者好好表忠心。

“这人心还真是难料。”宋廷瞧着,由衷的说。

张潮生一直对他寸步不离,因为陆炎下过令,若有意外,立刻带他离开。

“没有谁能完全指挥谁,除非你是绝对的王者,否则若有人和你实力相当,那么旁人今儿忠于你,明儿也可能忠于别人。”

“倒也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