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他都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绣花娘病重,缠绵病榻,郎中也看了好几回都说到这里了,她自己如今连汤药都不想喝了。

“娘老了,迟早会走的,你们姐弟有今天不容易,别浪费银钱了”。

绣花娘每次说到这里,宝生和绣花都是红着眼,幼时,母亲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他们,在亲事上,也很用心,老了老了,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东哥跟恒哥差不多,也去读书了,不过绣花娘病重了,他就回来了。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绣花娘还是去了,宝生在寺庙里把爹爹的排位和骨灰带了回来,学着吴家,在后面专门腾了一个屋子,供奉母亲父亲。

绣花跪在灵堂前,不知为何,脑中又浮现了上辈子的事情,吴母跪在自己坟前哭的样子。

“夜深了,大姐你回去吧”。

“不用,你姐夫也回去了,孩子有人看”。

宝生看着绣花,无奈的叹了口气,人生在世都有这么一遭的。

吴松没事,也会过来跟着绣花一起,直到过了五七,丧事才彻底结束。

恒哥长大了,长得跟吴松简直是一模一样,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一大一小,一模一样。

“父亲,妹妹不喜欢这个簪子”。

首饰铺子里,二人在一起给明月挑东西,吴恒看着吴松手上的簪子,开口说道。

“我送的,那就是一块破布,你妹妹也喜欢”。

恒哥长大后,就开始叫父亲母亲了,也是一种礼仪,明月有时候跟着哥哥学,但也会叫爹娘,就是看心情。

“你妹妹如今都能去书塾了,你大姐都过了及笄之礼,今年眼瞅着也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