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照例给桌上的人盛饭,吴天月见状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两句。

“绣花,娘年纪大了,作为晚辈我们要孝顺父母啊,你那姐夫也是常说呢,孝大于天,你日后可要好好孝顺娘啊,怎么能惹她生气啊”。

见绣花对自己没了以往的热情,淡淡的,吴天月看着她说教到。

“大姐,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不孝顺了,家里里里外外所有活都是我干的,每天天不亮我就起来收拾家里,给婆婆做饭,完事之后还要去地里,午间也得顶着日头回来给婆婆做午饭,下午还得去地里,晚间也是这样,有时候半夜三更都在忙。

突如其来的回应声,让吴天月有些回不过神,以往不管怎样她说教绣花,绣花从来没说一个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还说自己什么都干,这不是应该的吗?那家媳妇不是这样的?

她从头到尾把绣花打量了一遍,人还是那个人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这个懒婆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不孝顺,回头我就让吴松休了你,到时候我看你去哪里顶撞长辈”。

吴母这话刚说完,吴松带着吴大和他的妻子孩子都来了。

“娘,绣花这段时间为家里的付出,但凡是村里长眼的,那个不知道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休妻,那是不可能的”。

吴松这一开口,吴母又开始大声嚎叫。

吴大就跟习以为常一样,带着家里人淡定坐下。

若不是吴松是他的亲弟弟,亲自去请,他还不来呢。

但听到休妻是不可能的那句话,绣花有些愣神,一直盯着吴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前世他最后究竟怎样,自己不知道,她还一直以为吴松跟婆婆一样,不把自己当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