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你们不必担心。”
“此事大人能想通最好, 而且主夫有多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竹兰拧眉沉思中顿了下,又道, “而且大夫也说过了,只要孕夫在这期间调养好身体, 保持心情愉悦便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知道。”
只是这知道里,又不知道是真知还是假知, 或者说里面又藏了多少私心作祟。
回到居住的落梅院, 见到还亮着灯的室内暖烛,竟是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在门外徘徊不定,犹豫不决中, 紧闭的房门先一步被推开。
墨发披散下来衬得脸儿越小, 肤色苍白的陆修郢只在月莲坠柳亵衣外面披上一件水色点蓝外袍, 更衬得他弱柳扶风得风吹便倒。
见到门外刚准备推门进来的她,柔柔一笑:“妻主,你回来了。”
“嗯,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夫身没有等到你回来, 这心里总归有些不安稳,况且我白日里睡多了,现在没有多少睡意。”将门阖上的陆修郢伺候着她将外袍脱下,手指却停留在她微凉衣摆上久久不动。
“怎么了?可是最近又做了噩梦?”池苒回握住他的手,竟发现一片冰冷。
眉头紧蹙间将人打横抱起,塞进铺好的床铺中,用冰丝蚕被将他单薄的躯体盖住。
许是久违的温柔爱护再次出现,竟使得男人身体一僵,静谧的空气里紧跟着响起小声抽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