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更相当于是在安慰自己。
此消息传到许霖的耳边时,顿时气得他鼻歪眼斜,更咬牙怒骂。
陆修郢那个连蛋都不会下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居然值得她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也要拒绝他!
不过转念一想,苒苒肯定不知道要赐婚给她的皇子是他才会拒绝的,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拒绝。而且她要是真的答应了,就不会是他喜欢的人了。
在曲拂柳忙完来看自己小孙子的时候,许霖便开口问出了他的疑惑:“母皇,你为什么要将苒苒安排到翰林院当个闲职,明明她的文章,文问什么的都是拔筹的存在。”
正抱着孙子逗弄的曲拂柳则皱起了眉,声线里泛起一丝冷:“单凭她拒绝你这一点,朕都有理由将她压入大牢,更别说只是贬低到小小的翰林院当一闲职。”
“为她生孩子一事是我自愿的,当初也是我执意要和她在一起的,此事与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她更不知道我的身份。”许霖知道这里面有着母亲爱他的成分,可他仍是不能接受。
“阿霖,你怎么这么傻,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不是满大街。”
“其他女人是其他女人,苒苒就只能是苒苒,而且我喜欢她。”就连这一份喜欢,他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存在心里的。
好像是在日积月累中堆积而满的水月,又像是日久生情的缱绻眷恋。
她寒窗苦读数十年,又怎能接受得了以状元之身屈居于小小翰林一闲职。
殿试后的第二天,便是新科状元高头大马,披红簪花游街之日。
原本闭合的雕花窗牖被推开,任由阳光倾洒入内。
“妻主今天真好看。”男人的手抚过她垂下的朱红结花缨,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