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会与他解释的。”
“解释,你怎么解释,你可别忘了你能攀上那根高枝的最重要一点,就是他们不允许你纳妾,更不允许你的身边出现任何男子。”若不是郡守家的帮忙,他们池家怎能在短短几年中跻身到扬州三富之一。
指不定早被其他恶狼给嚼得连块骨头渣子都不剩,就连他们现在都还得窝在一间破草屋里,更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小人踩着他们的血肉步步高升!
甚至,连他们姐妹三人都仍是未能团聚。
池岚知道她说的话,她肯定是听进去了,遂将一枚蟹壳青流苏玉坠子递到她的手中,说:“等雨停了,你正好可以带陆公子外出踏青,否则再过不久,这桃花与梨花就得谢了。”
“若是陆公子看中了什么,记得不要吝啬,等下你便去账房支五百两银票出来,若是不够了记得和大姐说。”
眼眸半垂的池苒握着手中那枚还沾着大姐体温的玉坠子,许久才讷讷地回了一声:“春醺晓得了。”
而且她一直没有忘记,自从爹娘走后,她遭人蒙骗流落在外之时,若非家里为寻她,拼尽了最后一点家产,二姐更不会为了寻回她,而……
说不定就连现在的她,都早已成了一具无人问津的枯骨。
她身为池家女,在享受了前者栽树后的凉风,自然也得要付出什么。
等池苒从账房中支出五百两银子准备出门的时候,不忘换上前些天新裁的丁香色紫荆花边的烟罗绮云裙,发挽半披随云髻,髻发两旁缀那桃红渐变粉通草花,唇上点了少许胭脂增其艳色,眼尾间晕染点点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