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餐的时候，米柯点了碗瘦肉粥，交代店家少油少盐，不放有颜色的调味料。

“……难为你了。”江晨眼神十分同情地看着他。

“还好，”因为服务员在，米柯的口罩没摘下，看不见笑容，但眼睛弯着，“吃一个星期就够了，比水煮青菜好吃很多。”

三年前他接一部戏，导演要求他在半月内减掉12斤，他只好顿顿水煮青菜，调味只有一丢丢的盐。

那是他第一次吃一样食物吃到害怕。

江晨显然也有类似经历，“别说了，我的痛苦记忆又回来了。”

他一口气点了四道菜，都是肉，“我得多吃点，才能弥补我想起那段‘恐怖’记忆受伤的心灵。”

米柯好笑说：“适量就好，吃太撑会难受。”

江晨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肚子，扬起眉，“肯定不会撑，我心里有数。”

“行。”

等服务员把菜都送上来，包间门重新关上，江晨才又追问起前天晚上的细节。

米柯没隐瞒，详细说给他听。

听着米柯描述，江晨菜都不吃了，攥紧筷子睁圆眼睛，越听越觉得凶险万分，忍不住破口大骂陆知礼和罗彩英。

米柯拿着瓷勺轻轻搅动碗里的粥，“好了，他们也不在这里。”

“不行，停不下来，”江晨气愤说，“而且多骂两句，说不定报应就到他们身上了，比如平地摔，手被夹，脑门被撞，还有洗头洗到一半都是泡泡的时候停水，最好再停个电，冷死他们！”

米柯失笑出声，“你是小学生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米柯的心像是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只有真的朋友、真的在乎他，才会为他生气和愤怒。

江晨撇撇嘴，很认真的双手合十，“各路神仙显显灵，信男保证捐献十万香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