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栖和岑悠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岑悠率先反应了过来,抬头看了眼天空:“先回去把第三个处理掉。”

“那东西消失了,我们会不会错过什么线索?”傅言栖有些紧张。

“没事。”岑悠扫了眼四周,“导演组应该不会只准备一种触发方式,如果只有一种……那我建议他们下期完善。”

傅言栖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岑悠会这么说。

这次去第三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警惕了不少,不过还好,这次没有什么东西蹦出来。

岑悠上楼去了,傅言栖站在楼下,将八卦镜直接挂在了脖子上。

【虽然傅言栖表情一本正经,但我宣布她是这个节目的沙雕担当。】

【傅言栖沙雕?你们把余歌若放在哪里?】

【看把孩子吓的,到处看。】

……

傅言栖很紧张,看到岑悠下来立刻迎了上去。

三个东西都关掉了,但是外面的场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不过天已经快大亮了。

“仪式是早上八点,我们该回去了。”

“感觉还没找到什么呢。”傅言栖叹了口气,虽然岑悠安慰了她,但随着怪物消失的线索,还是让她有些不安。

“这就足够了,我们来这边的目的就是让这个仪式没办法正常进行不是吗?”岑悠抬头看着那根杆子,“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直接把杆子给砍了。”

傅言栖知道岑悠这么说是想让她宽心,于是扬起了一个笑容,努力把其他情绪压了下去。

“万一她们不回来怎么办?”

“不回来有不回来的应对方法。”岑悠看着不远处两个人的身影,“而且,她们回来了,不用担心了。”

余歌若远远地看到傅言栖和岑悠立刻冲了过来,仿佛见到了八百年没有见过的亲人,脸上的笑容灿烂,恨不得要直接跳起来,她迅速跑到了傅言栖的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

“出什么事了?”傅言栖瞬间警惕地看着四周。

“没事,就是想你们了。”余歌若哭唧唧地看着傅言栖,又朝着季令然看了一眼,“她话太少了,我快憋死了。”

虽然余歌若和傅言栖也不怎么熟,但和季令然待久了,她越看傅言栖越亲切。

“你们发现什么东西了吗?”岑悠看着季令然,脸上又恢复了客套式的表情。

“黄色的旗子应该是这次参加的人,红色棋子是参加过的人,有些屋子没有旗子,不过只有三间,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了,我进去过了,找到了一些资料。”季令然抬头看了眼天空,语速更快了一些,“之前又有人试图放出那些被困住的女婴,但在得手前被人发现了。”

“资料还有一些我没有破解出来,反正可以确定的是需要找到七盏灯,我们目前才找到两盏,其他的等我再看,天要亮了,等之后碰面再说。”季令然说完,有些不满地扫了眼余歌若,“松手。”

余歌若立刻松开了手,身体都下意识地站直了一些,季令然又看了眼傅言栖,傅言栖立刻跟了过去,回过头朝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这么怕她?”岑悠站在一边,围观了两个人的反应,有些无语。

“有点凶。”余歌若嘀咕道,“不够感觉她对傅言栖没那么凶,是我的错觉吗?”

“可能你话太多了。”

余歌若:?

“岑悠姐,你是不是嫌弃我。”余歌若快步跟上了岑悠。

岑悠没回答这个问题:“快点回屋子吧,天亮了外面肯定会出现变化。”

傅言栖回了屋子直奔房间,看到孩子还在松了口气,她已经睡着了,季令然将门带上了,门闩没坏,还能继续锁门。

大概是为了增加恐怖效果,天是一下子亮的,人也是突然出现的,原本安静的毫无声音的街道突然热闹了起来。

外面的人看上去像是真人一样,一点儿都不僵硬,他们还有各种生活化的对话展现,而且很多话听上去都很亲切,完全不像是会那样对待女婴的人。

傅言栖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总感觉更恐怖了,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她情愿这群人看上去面目可憎。

季令然把她往后拽了一步:“你去看这个,我观察街道。”

“好。”傅言栖松了口气,拿着东西坐在了床边,季令然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站在窗口。

节目组在门外给了季令然一个镜头。

【笑死,有一说一,站在这边的季令然比外面的东西更可怕。】

【还好外面的人都是假的,不然说真的可能会被直接吓死。】

【谁说我们然然冷漠了,这还不体贴?】

……

傅言栖翻着手中的东西,上面画了一张图,十分简单,她换了好几个角度,终于在某一个角度停了下来,她从抽屉里找了纸笔,重新画了一张图,然后翻开了第二页。

距离仪式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孩子也醒了,似乎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命运,傅言栖站在摇篮边上,低头看着婴儿,它的眼睛比昨天晚上多了几分清明与恐惧。

傅言栖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仪式不会顺利进行的。”

她眨了眨眼睛,因为不能说话,只是迷茫地看着她。

“你不会有事的。”虽然知道这个孩子可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她还是这么安慰道。

虽然天亮了,但没有阳光,只是单纯的从黑夜变成了白天,月亮依旧在外面,这也是季令然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的事情。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