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牧的人选就那么几个,无论是谁, 对于宋国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
但你的族人都成疯子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席司徒你可要想清楚,别毁了你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还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名声。
“连城无需紧张, 我如此做自有我的道理, 你看着就是。”
柳光庭一口气哽在胸口, 难受。
合着他前面那些掏心窝子的话都白说了!
“席孟仁,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柳光庭拂袖而去,转头找上谢禹珪, 大倒苦水。
席荣听闻后, 无奈地摇摇头。
“去抓人吧,五日后就是纳采的吉日, 别让那些人扫了兴。”席荣对席矩说道。
他不准备以家法处置那些族人,而是以国法。
大理寺卿席矩抓人名正言顺。
抓人的文牒一下,金吾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名单上的席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同谋关进大理狱,所犯之罪直接罗列张贴在大理寺外的告示栏上,告布全建康百姓。
满朝文武被席矩这一动作搞懵了,怎么突然来了个大义灭亲?
“我还以为他老糊涂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柳光庭对谢禹珪苦笑:“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席孟仁有魄力铲除家族蠹虫,这点,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