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都督一路顺风。”
“此番省亲恐要月余,州中事务辛苦小席使君。”
“皆是瞮该做的,不敢担辛苦二字。”
一番同僚之间的送别后,林楚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叮嘱席瞮注意身体别日以继夜熬油费火累垮自己。
席瞮边听边不停点头说好,面对长辈,小席使君一下就变腼腆了。
“你别由着骆幢主一会儿要钱一会儿要粮的,她那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哪个打仗是她那样打的。”林楚鸿道。
骆衡戍守东平郡的时候,为了军费发愁、跑到鲁郡去“抢钱”的样子她见得不要太多,与席使君为了粮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也不少。
一州之地的粮食、钱税就那么多,朝廷拨的经费、军饷从来没有足额过,拖欠是常事,哪一年不拖欠才奇怪。可州中大事小情到处都要用钱,军队开拔一次所费不赀,有时候,有些仗,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不起。
骆乔领兵从试探着攻打繁阳到攻下邺城,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可以说得上是神速了,然豫州的军费开支恐怕也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席瞮在军费上从没短缺过前线的,对州中一应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政务、民生、经济、刑狱等等,席瞮皆表现得游刃有余,州中财务也少有捉襟见肘的窘境。
在豫州,哪个百姓不赞小席使君。
骆衡和林楚鸿却知道,小席使君是如何的废寝忘食才有豫州如今欣欣向荣的景象。
对林楚鸿的关心,席瞮脸微红,连连说没有,州中这几年风调雨顺,军费开支并不困难。
谌希得边逗老虎边想:我家铁牛厉害,捡到宝了。
席瞮送走了骆衡夫妇,叫人送信去邺城同骆乔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