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对皇帝的挑衅就这么不痛不痒揭过去了。
从进殿开始就一直被或有意或无意忽视的闻敬看着这一幕,藏在袖子里的手拽得指节都泛出青白来。
这就是权力!
许多人毕生所追求的生杀予夺的权力!
闻敬微微发着抖,他不是怕,他是激动。
他终于踏入了式乾殿,离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五弟。”
听到身旁闻震的声音,闻敬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他微侧身低头看向坐在轮椅里的兄长,恭敬地唤:“二哥。”
闻震笑笑:“五弟离京多年,如今回来,我们兄弟二人合该畅快地喝上一盅。”
闻敬颔首:“弟弟早就该感谢二哥曾经的关照,是弟弟不懂事。”
闻震微仰起头冲闻敬笑了一下,随后转头将目光投到前方,对闻敬说:“如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合该互相关照,不叫父皇为我们操心。”
闻敬眉尾微扬了一瞬又恢复平静。
老二这话的意思是都不把老四当兄弟看了?
有点儿意思。
“二哥说得是。”闻敬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