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在这食肆的点心十分美味的份上,她还可以再听半个时辰,再多就不行了,快要宵禁了。
姚杞也不想对着一个晚辈大倒苦水,可是一说起这些年的不容易,他根本停不下来,他独自坚持着,没有人帮他,就连他的父亲都不赞同他,他真的是太苦了。
等姚杞翻来覆去地说车轱辘话后,美味的点心也不能叫骆乔再耐下性子来听了,她打断姚杞:“姚伯父,您深夜把我叫出来,应该不是来听您诉苦的吧。”
“……是伯父失态了。”姚杞僵硬了片刻,才用袖子擦了擦脸,“叫你看笑话了。”
骆乔道:“您有话可直说。”
“你觉得南康王如何?”姚杞也不拐弯抹角:“太子无能,彭城王残暴,东海王愚蠢,我以为,我大宋只有南康王能担此大任。”
姚杞开门见山,骆乔也就不像在平国公府那般绕着圈子说话,“姚伯父,您常年在建康,应该比我更清楚,下一任皇帝是谁,决定权不在皇帝,不在诸位皇子。”而在门阀。
平国公府还是差了一大截,就算姚奎身边聚集了不少支持者,在政治形态几乎已经定型的宋国,他们很难撼动门阀对政权的把控,除非有外力介入、打破。
姚杞默然。
“南康王……”
骆乔对南康王实在没有太深的印象,仅仅记得十年前在寿昌长公主府上见过一次,还没说过几句话。
“姚伯父,南康王若真有心皇位,他自己该有所作为,叫人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