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广之并非没有能力,能坐上九卿位置的岂能是纯的草包,他会被下属架空,除了两个少卿能力够强之外,还有他的亲家吏部尚书平国公姚奎的一份功劳。
女儿年纪轻轻守了寡,婆家之人却不善待,几次与成国公交涉,当面说“好好好”,转过身还是那副嘴脸,姚奎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当初他虽只是吏部侍郎,安排太仆寺几个官员的迁动还是不难的,他挑选了好几个寒门出身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安排进了太仆寺,这些人是真争气,要不是出身不行,如今这太仆寺卿还是不是骆广之就未可知了。
姚奎动的手脚,骆广之知道,可姚奎动手脚也动得大大方方完全叫骆广之拿不住把柄——身为吏部侍郎为朝廷选拔优秀人才难道不是应该,总不能因为你能力不足压制不了下属就怪吏部选的人太优秀吧。
两家的关系在骆文过世后本就大不如前,这之后更是几乎降到冰点,连带骆广之对骆鸣雁这个孙女也不喜,哪怕她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唯一的血脉。
“你怎么来了?”骆广之在书斋里作画,他每日清闲在家,不知何时养成了作画的爱好,听仆役通报彭城王妃来了,眉心就凹出一道褶来,待骆鸣雁一进来他就责备道:“你既已嫁为人.妻,当以夫君为重,三天两头地往娘家跑,别人还以为我们骆家不会教女。”
骆鸣雁听见此番责备也不与祖父争辩,开门见山道明来意:“祖父,分家吧。”
骆广之手一撇,画了有半月的画毁了,然现在他无心关心他的大作,仿佛没听清楚般问道:“你说什么?”
骆鸣雁加重了语气,说:“祖父,我说,叫二叔三叔四叔他们分家吧。”
啪!
骆广之重重把手里的兼毫拍在案上,斥道:“你在说什么浑话,你一个出嫁女,此事是你可议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