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过于冒犯且下流,说都不该说,何况是当着小娘子的面说这种有损名节的话。
走在前头准备进帐的兖州文官武将和周围守卫的兖州兵们登时面色大变,就要上前去教训那人。
席瞮也沉下了脸:“袁璞……”
话才起头,被他叫到名字的那人就在他眼前横飞了出去。
飞出一丈多远砸在地上,立刻有两名士兵过去用枪尖抵着此人。
骆乔拍拍手,对这一群乌衣郎君说:“这里不是建康,甚至不是兖州,你们要是在范县有个三长两短,且放心,无论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都会杀了高凤岐替你们报仇的。”
乌衣郎君们:!!!
这嚣张的姿态,明目张胆的威胁,叫兖州的文官武将们放松了下来,脸上泛起笑意,看向骆乔的目光带着慈爱——不愧是他们兖州的大姑娘。
席瞮亦眼中含笑。
“不、愧、是,天、生、神、力,骆姑娘!”柳郎君几乎一字一顿,说得颇咬牙切齿,听得叫人担心他会不会就此把自己一口牙给咬碎了。
“知道我天生神力还敢惹我,真以为你们的姓氏能够让你们变成不死之身?!”骆乔笑了一声,话则说得杀气四溢:“我要杀你们,试问你们能抵抗几息。”
熟悉骆乔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出来,经过相州一行,她性情上有了不小的变化,不能轻易定义是变好还是变坏,却是叫人有些担心的。
骆衡拘着骆乔在范县大营里,明知她伤还没大好也叫她端茶倒水把女儿指挥得团团转,也正是因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