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皱着脸说:“我要说我不能忍呢?”
受伤时不觉得痛, 带着两杆箭大杀四方也不觉得痛, 等敌人败走, 可以松懈了,就觉得巨痛。
嗷嗷嗷……痛死了,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那我也没办法。”席瞮一摊手, 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骆乔被血糊了的脸都能看出明显的嫌弃来。
席瞮觉得好笑, 叫来一个好手帮骆乔把箭杆削断,又叫来军医先帮她把胳膊上腿上的伤包扎一下, 他则去辎重车里找了个桶,去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里打水。
提水的时候,忽然听到传来嗷呜一声痛叫,席瞮差点儿没手滑把桶掉溪里。
回头看去,骆乔身上两根长长的箭杆已经没了。
席瞮把水提过来,把帕子浸湿了递给骆乔:“把脸擦擦吧,手还能动吗?”
“谢了,能动,再打十个都不成问题。”骆乔接过帕子呼噜了脸几下,已经干涸的血迹没那么容易擦掉,她干脆凑到桶边捧水一脸。
“那刚刚是谁喊‘好痛’的。”席瞮笑着调侃了一句。
大冬天的水冰凉,冻得骆乔那叫一个透心凉,飞快把脸洗干净,骆乔给了席瞮一个白眼,还击:“你一个建康佳公子,在边州还习惯吧?”
“习惯,大家都对我很照顾。”席瞮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