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冒充郡府卫和县捕快来接军医和杜晓阮瑎等人,看到那么多村青壮拿着农具过来,着实紧张起来。
他们乔装在县衙里守株待兔,最不想中途生变,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乔装了的阮瑎原想露面叫里正遣走青壮,被杨录事按了下来。
一县之长乔装潜入治下百姓家中,不是摆明了其中有问题。
好在青壮看他们这身官服,都以为真是郡中和县里的官差,又散了。
众人有惊无险地将昏迷中的杜晓运到了县衙安顿好,军医有了比较安全的环境,也在仔细给杜晓缝合伤口。
“那我呢?”阮瑎问。
原本他是要藏起来的,现在又回到县衙了。
“要不,阮县令就还是阮县令?”骆乔问张瑾,“不在有不在的策略,在有在的好处。有阮县令在,咱们的伪装被县中人怀疑了也只能在心底怀疑。”
张瑾点头同意。
他们不知还要在县衙埋伏几日,总不能老关着县衙大门。
阮瑎就去了乔装,又做回美貌县令,等着要害他之能上门。
他们没有等多久,第二天就有一队仪仗赫赫扬扬簇拥着一锦衣男子进来县衙。
那人一身蜀锦绣金线衣裳,头戴镶嵌七色宝石鹿首金发冠,腰上挂着金镶七色宝石佩,带钩也是金镶七色宝石,手上扳指手镯都是华丽丽的金镶七彩宝。
真是好华丽的一个七彩宝架子。
“你——”阮瑎看到来人,青紫也不影响美貌的脸瞬间惨白。
“大胆!见到十六皇子还不行礼。”宝石架……不是,东魏十六皇子霍涣身边一面白无须之人用尖锐的声音呵斥阮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