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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在范县大营里一封接一封看各方送来的情报,看到濮阳在中离城损兵折将了将近一万,顿时火冒三丈。
“竖子误我!”杜晓气得差点就掀桌,目光投向帐外巡营的士兵,终究还是忍住了。
时移世易,相州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人人都有野心,却没有撑起这份野心的才干。
看到如今的相州,杜晓如何会不心痛?
可想到自己叫人私下调查的儿子被俘虏的真相,杜晓的心痛瞬间化为怒火。
待战后他定要与这些人清算。
“将军,南边送来的消息。”一名小兵进来,将一个竹筒递给杜晓。
杜晓打开竹筒,把里面的细绢倒出来展开,随后,他又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挑了一小撮粉末在碗中倒水化开,用一支干净的毛笔沾了水涂在细绢上,白色的细绢沾了水后渐渐显现出一行行文字来。
杜晓看过后把细绢点火烧掉,看着细绢烧成了一团黑糊糊,他不禁冷笑了一下。
兖州真是打的好主意,还妄想离间他们父子感情。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儿子在相州任都督这几个月,的确是被架得什么都不知道。
他儿子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是父亲旧部,就会无条件信服于他。他不知,军人掌权靠的是战功。
杜晓叹了一口气,磨墨铺纸给南边传信。
倘若兖州真敢不要脸,在战场上拿他独子来威胁他,他能下得去手吗?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