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令一下,四皇子霍麟瞬间就抖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太武殿上的那把椅子在对自己招手,说“来呀,来呀”。
杜晓的冷落门庭一下子就热闹非凡,打探消息的、联络感情的、托关系人情的悉数上门,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准备出征。
经过这几年的沉浮,杜晓对这些趋炎附势的人已经免疫了,甭管谁来了一律叫管家打发掉,甚至四皇子的门客也被打发掉了。
杜晓现在只想打败宋国,救出儿子。
相州兵权又重回杜晓手里的消息和东魏皇帝昏倒在朝堂上的消息一同到了兖州,席豫拿到信,对幕僚唐嘉正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东魏除了杜晓,谁能压制得了相州那一帮各怀鬼胎的。”
“可已经四年过去了,这四年里,杜晓是拔了爪子的老虎,相州那些人则是没良心的豺狼。”唐嘉正说道。
席豫闻言,看了唐嘉正片刻,遂颔首:“唐先生这比喻不错。”
唐嘉正微微一笑,说道:“那接下来……”
“不急。”席豫打断了唐嘉正的话,“总要让人杜将军到了相州才行。”
唐嘉正想要劝上一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却被冲进来的席臻给阻了话头。
“阿爹阿爹,我们有一个大发现。”席臻跳过门槛,一脸想要神秘又克制不住的表情。
“没看见唐先生在这里,越大越没有规矩了。”席豫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又笑着说:“你们几个小鬼能有什么大发现,反倒是你阿娘说你这日子是玩野了。”
席臻草草想唐嘉正见了个礼,就对老爹很不服气地说:“看不起人不是,我们的发现可大呢,您绝对想不到。”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发现了什么。”席豫好整以暇地洗耳恭听。
“跟杜鸿渐有关,还跟他爹杜晓有关。”席臻神神秘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