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就议事,骂谁简单粗暴呢?!还文化人呢,满屋子酸气儿!”陈玄嗤道。
“是你们武将先起头的吧,你们先骂人还有理了?!”兖州别驾魏友拉长了脸。
转眼间,在座的文官武将全部激情投入“战场”,堂上那叫一个火花四射。
席豫坐在主位上,对眼前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他牧兖州多年,有诸侯之势,能位列堂上的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兖州的掌控,对兖州大小官员如臂指使,别说皇帝、柳、谢,就是席荣来了也不行。
至于兖州能不能打这一仗,有没有钱来打这一仗,席豫心里是有数的。
现在的问题不是打不打,而是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
堂上文官武将一边吵架,一边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仓曹:“我们兖州没钱!”
周访:“那叫建康出钱!”
户曹:“怎么叫?”
陈玄:“哭穷呗!”
功曹:“说得容易,哭一哭建康就能给钱,那建康早就被掏空了。”
士曹:“修水渠可以拿来哭,鼎还没送过去,我们要不要加点码?”
兵曹:“兵丁呢?州中遭了灾,又在修水渠,再征发兵役,百姓们会在衙署前扔臭鸡蛋的。”
李蕴:“徐州有兵啊,我看徐州施象观挺闲的。还有冀州,咱们派人过去找江家的人,冀州给我们使绊子,咱们可能把场子找回来!”
法曹:“问题是,咱们总得师出有名吗?贸然打相州,不是落人口实么!”
骆衡:“东魏刺客刺杀我们宋国皇帝,这个理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