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矩:“……母亲,儿不是故意的。”
龙灵阳:“……给我看吧。”
席矩双手把两半信递给龙灵阳,后者接过来拼在一起慢慢看。
席瞮请旨为钦差巡查江、湘二州灾情,走了有一个多月,这是第二封寄回来的家书,言他如今人在湘州郴县,此处旱情尚不算恶劣,郴江水位还不算太低,暂且还能供县中用水,此地本就山障多湿、夏季闷热,他到郴县的前一日终于下了一场雨,然而雨后太阳更烈,闷热难受。
“怎样养?始旦在信中说什么?”席家的老祖宗王老封君问道。
“始旦说,他人在湘州郴县,那里已下了一场雨了。”龙灵阳道。
“下雨了?”王老封君笑着连连点头,“下雨了就好,下雨了就好,今年这天儿啊,太难过了。”
龙灵阳接着说:“始旦准备在郴县盘桓三日,就再南下去始兴郡,听闻始兴郡的稻米一年有两熟,他去瞧瞧,希望今年能抢一点儿收成。”
王老封君又点头:“去看看好,多去外面见见,不比在建康谈玄要好?”
席矩很赞同此言:“祖母说得是,空谈者误国,我早就说过,就该叫始旦外放去做个县令。”
龙灵阳白了长子一眼,怎么着,她舍不得长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