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你们知道这屋里住的是他国奸细吗?”壮汉一脚把伙计踢开。
“奸奸奸、奸细!”掌柜和伙计吓得面无人色。
壮汉狞笑:“知道怕了就老实交代。”
掌柜都哭了:“壮士,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是个奸细,我要是知道他是奸细,我哪还敢让他住店呢!这家客栈从我祖父开始就开在邺京,壮士您去廛市里打听,谁都知道我老穆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我要知道那人是个奸细,早就报官了啊!”
掌柜哭得涕泗横流,三个壮汉看掌柜这里确实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这间客栈的确在东柳坊很多年了,再者登记的住店信息一看就是个假的,壮汉们只能警告几句,匆匆离开回去复命。
掌柜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让伙计赶快去叫市南的杨木匠来修门和桌椅板凳,他掀门去了后院,脱下外衫,打水洗脸。
“伟长兄,辛苦你了。”
穆远客栈的掌柜穆干洗脸的手顿了一下,把脸洗干净,再将巾子放在盆里搓了几下拧干挂好,转身,说道:“为主上办事,不敢言辛苦。倒是没想到子辂贤弟会来邺京。”
侯七乘笑道:“巧合罢了。原本我不是回邺京的,是得了传信,宋国的那位小神童把杜晓的儿子打了,还叫人画了像送来给杜晓,据点传信拿了画像给我叫我送来给杜晓。”
“这也是够损的。”穆干揉了下刚才被踢了一脚的腿。
侯七乘看了一眼穆干的腿,问道:“刚才那几人,是谁的人?”
“四皇子的。”穆干道。
“听说这个四皇子霍麟是个急性子,果不其然啊。”侯七乘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