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样?”席豫挥手让人退下, 先不用去抓席臻了。
“东魏那边, 杜晓因独子被逼得站了队,可他儿子还是没救回去, 甚至可说是半点儿进展也无,他能不心生怨恨?若此时得知独子在他国被虐待,他会不会逼迫四皇子?”唐嘉正笑着捋了捋颌下美髯,“东魏那位四皇子还是心急了些,这风口浪尖的逼着杜晓站队,东魏帝能不生疑?在下以为,正是因为杜晓这么一站队,让东魏帝心生不满,才拖着谈判,迟迟不叫杜鸿渐回邺京。”
鲁元善亦赞同地点头,并无奈叹道:“东魏人各自的算盘打的噼啪响,却叫我们兖州难做,建康那边已经对谈判迟迟没有进展而颇有微词了。”
弱冠之龄的方牧大为不满,冷笑道:“谈判没有进展还是我们兖州的错不成,浪费了大好形势的可不是我们!”
“行了,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鲁元善不喜方牧这个年轻人,行事冲动倒无妨,主要是此人太会阿谀奉承,看着他向使君谄媚的样子就心生厌恶。
鲁元善不喜方牧,后者亦然。
“气话?鲁先生是认为,我们兖州就该背了这个锅?”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鲁先生不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是欲加之罪。”
“好了好了,两位在使君面前争吵,成何体统。”唐嘉正道。
鲁、方二人起身朝席豫行礼告罪。
席豫没什么情绪,好似已经习惯这两人三句之内就会争吵起来的情形。
“唐先生说的破局契机我明了,”席豫迟疑道:“只是几个孩子……”
唐嘉正道:“正是孩子做的才可攻可守。男子汉大丈夫跟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什么呢。”
席豫微微颔首:“先生急智。”随后叫人去宅子那边看着,听小公子他们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