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刻意沾染 雾下菘 3501 字 2022-09-23

小时候的他。

……倒是显得很乖。

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明霜回忆了一下,她上的是私立贵族幼儿园,一年学费六位数,从小,她就有两个专属的保姆,穿不完的衣服,众星捧月,从小到大,摔着碰着都很少。

江槐……那时候,他们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即使有了,明霜也不可能看得到他,她小时候比现在更为骄纵傲慢。

今天是小年夜,明霜回了别墅,晚上别墅热热闹闹,明帆走了,明霜的远方亲戚,明河和明宇几人年纪轻,都还在留在别墅内玩牌,大人都回了祖宅,别墅只有他们几个年轻小辈,明萧和她一起出门走了一圈消食,预备回去再继续玩牌。

明霜接到江槐电话。

她嗯啊了几句,显然心不在焉。

“你在哪?”明霜说。

“在你老宅附近。”他说,“今天回家吗?”

他把她以前住的房子称之为老宅,把她和他现在住的地方称之为家。

明霜,“……”

“今天小年夜。”她说,“我来了很多亲戚呢,不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不说话,却也不挂断电话。

明霜在心里切了声,恃宠而骄,得寸进尺这两词就是给他订做的,她对他稍微好点,就这样了。

“你要来也可以。”明霜说,“你来不来?”

“来。”他说。

……

明霜挂了电话,就见明萧挑眉看她,“你的小情人?”

“这个还挺受宠啊。”他垂眸闲闲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意味。

明霜懒得和他多说,明萧支持她换对象,老和她说男人如衣服,用了,不喜欢了就扔了,没必要有负担。

倒是不见他自己女人如衣服,不知道是何居心。

黑色的幻影缓缓停在了路边,男人拉开车门,看到马路对面一对人影。

那个男人牵着明霜,明霜和他说着什么,神情很随意慵懒。

“我是她哥。”注意到江槐在看着他,明萧说,打量江槐,用不太友善的目光。

江槐是他很讨厌的类型,看着清冷俊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气质是很招女人喜欢的那种调调。

明萧看他觉得像个装纯的狐媚,把明霜迷成这样。

他眼神散漫,对明霜笑,“别找这种,下次哥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明霜还没说话,手腕忽然一沉,她被江槐拉住,从明萧身边,拖到了他怀里。这样的江槐很少见。

“你能正常一点吗?”明霜说。不知道到底是对明萧还是对江槐说的。

江槐不语,却没松手,把她的手牢牢收在自己掌心里。

回到宅邸时,明河几人还在玩牌,见明霜出去一样,就带了个漂亮的陌生男人回来,“这位是?”

他们想,明霜不至于这么荒唐?路上见到一个漂亮男人,就直接拐带回来了?

“我朋友。”明霜简短说。

“哦哦,你好。”明河和他打招呼,“霜霜姐的朋友啊,真是贵客。”

他们和明霜血缘比明萧远,但是从小到大,也都是很仰望明霜,这男人,说是她朋友,但是气质模样都不一般,他们当然也不信会是什么普通朋友。

“霜霜姐,还来吗?”明宇问。

之前没打完的扑克,他们从二十四点玩到斗地主玩到斗牛,什么花样都玩过了,还没尽兴,就等着明霜和明萧回来。

明霜问江槐,“我要先去洗个澡,你帮我打打。”

江槐在她的位置上坐下。

“你会吗?”明霜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摞子钞票,数都没数,往他面前一推,“不会就随便打打。”

言罢。她洗澡去了,等明霜洗完澡,吹干头发换衣服出去。

客厅里竟然还在打,她走过去,明萧抬眼看她,嗤笑了声,“你男人倒是挺深藏不露的。”

明宇尬笑,“哈哈,霜霜姐,你在哪找回了个赌神?”

江槐安安静静,抬眼看了下她。

明霜给他的钱不但没少一分,之前桌面上所有余下的砝码,都到了他这边。

明霜,“……”她磨了磨牙,瞥了江槐一眼,这男人真是能处处给他惊喜,原本她以为,江槐那样的好学生,根本不会玩过扑克。

晚上。她睡在自己卧室,刚准备关灯。

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这是她少女时代一直居住的卧室,高中时,江槐来家里给她补课,从来不进这个房间的,她那时候想勾引他,叫他进来,他只在书房,甚至视频时,看到只穿着睡衣的她,耳朵都会红。

他越清冷保守听话,明霜就越想勾他。

……现在,江槐站在她面前,他也洗过澡了,发梢带一点香,立在她面前,无声地等着她宠爱,他把选择权给了她,她需要的话,他就留下。

“好学生,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打牌了?”明霜抬眼看他,“真是给我惊喜。”

“还会什么别的?”她嗓音甜津津的,一勾他,江槐随着上了床。

“逃课,翘考,休学。”

“早恋。”他说,扬起脸吻她。

什么都会了。她教的。

天旋地转,江槐把她压在了身下,他身上也有淡淡的很洁致的香,江槐很干净,打扮简单,清清爽爽的黑发白肤。

或许是因为这屋子环境太过熟悉,她盯着江槐,从他身上,竟然又看出了一点少年时代,那种很乖很纯的好学生味道。

明霜抬手,解开他衬衫扣子,江槐由着她,随后,她去咬他的锁骨,他浑身紧绷,微微仰着脸,由着她尽兴地咬。

这么配合。

“今天我哥他们输的钱怎么算?”明霜说,“江槐,我不是叫你随便输么,我的钱是很烫手吗。”

“我的错。”他垂着眼,哑着嗓子说。

“错了怎么办?”明霜说,声音里含着笑,猫儿眼里漾着说不出的波澜,“任罚吗?你平时不是一直表现很好,从不犯错吗,嗯?乖学生,第一名?”

“……任罚。”他吻住她,把她压在自己怀里,呼吸急促,蹭了蹭她的鼻尖。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

浴室传来水声。

明霜盯着浴室磨砂玻璃上男人若隐若现的修长影子,她懒洋洋的躺着,长发被拂在脖颈一侧,一根指尖都不想动,瓷白的面颊上透着浅浅的润泽的红。

心里想起上次在别墅,撞见他洗澡出来,江槐不让她看,如今还不是栽她手里了。

她不急,至于江槐—他难受便难受去吧,叫他清高。

她唇一弯,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她想起他忍得难受,眼尾和鼻尖都是微红的,漂亮的黑眸湿润又迷蒙,像雨后带着露水的竹叶。他过来吻她,边哑声叫她霜霜,那双修长的手捉着她的手,把她按住,不要她走,又去咬她耳尖,要她在他身边。

谁又能见过这样的江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