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指了指自己的脸，打断了容昭的话：“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感觉自己要是不打断容昭能一直说下去。

“是你。”容昭说道。

“更离谱了。”苏若喝了口茶水，嘟囔道。

“你很好，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容昭看着苏若，抬起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外物都是能学的，给你足够长的时间，你也能够学会，我学的这些并不算什么。你的内在是你天生拥有的，万里挑一，谁都学不来的，所以我喜欢。”

苏若咳嗽了两声，脸颊有些泛红，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我没有你这么干净漂亮的灵魂，所以只能通过外在来吸引你了。”

“哪有。”苏若皱了下眉头，“你能主动上战场就已经能说明超过很多人一大截了。”

容昭想说自己上战场纯属是因为私欲而已，这块土地战乱多少死多少人，和她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她并不在乎，她本身就是冷血的。

“吃东西吧。”苏若塞了一块糕点给容昭，这人说话太让人害羞了。

苏若就没见过这么说话的。

“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去找皇帝，让他赐婚，我可以带你去边疆，远离京城。”容昭说道，“在那边，你会自由很多，也没人会欺负你，比在京城的容家还要自由。”

苏若愣了一秒：“可以离开？”

“为什么不可以？”容昭说道，“本身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了……我这次离开之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容昭眼神微微垂落，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些许在恐吓她的意思。

苏若摸了摸下巴，所以……跟着容昭离开的话，也能躲过八年之后的反派屠城？只不过，总感觉不太好，容昭这么真心地帮她着想，而她却只想着利用容昭。

苏若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不过，确实和容昭在一起是她目前的最优解，能远离京城不被欺负还能躲过八年之后的屠城，一箭双雕。

“吃东西吧。”容昭看苏若纠结的表情，笑着说道，“不着急，慢慢想，还有一段时间。”

苏若点了下头，但是没说话，只是埋头吃着东西，月色从窗口悄悄地爬了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为她们披上了一层薄纱。

画舫外的徐风坐在地上，嘴巴微微张着，痴傻地看着湖面，神智已经快要飞出去。

两个倒霉玩意儿说话也不设个结界，他只能自己封闭自己的听力，容昭是修仙界最最最最不讲道理的人，要是不小心听到点什么，他肯定要掉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