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己,他当然也有过剑伤。

但他不愿再提。

“过去的,全都已过去……”

这句话看来仿佛很简单,其实真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幸亏李寻欢和阿飞全都已做到了。

阿飞忽然道:“三年后,我一定会回来。”

他微笑着,瞧着他们的手,又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当然要请我喝酒。”

李寻欢道:“当然,只可惜三年未免太长了些。”

阿飞道:“我要喝的那种酒很特别,不知道你们肯不肯请?”

孙小红强着道:“你要喝什么酒?”

阿飞道:“当然是喜酒。”

喜酒,当然是喜酒。

就因为要喝喜酒,所以才要等三年——无论为谁守丧,三年都已足够。

孙小红的脸红了。

阿飞道:“我什么酒都喝过,就是没喝过喜酒,只希望你们莫令我失望。”

孙小红的脸更红,垂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瞧李寻欢。

李寻欢的神情很特别,“喜酒”两个字,似乎令他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我什么酒都请人喝过,就是从未请人喝过喜酒,你可知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