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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再说一遍我是有工作!”顾昳暴躁地打断了他的话,“羊姐找我去谈工作我不能去了是吗?必须一天到晚跟着你是吗?你面子这么大是吗?”

庄颂猛地被打断了,他没再说话,定定地看着顾昳。

顾昳还在继续。

他像是真气得狠了,一连串的话丢出来:“我真是不明白,我对你不好么?我就提这么一点要求你都不愿意做吗?你选择向着他?”

“哦对了,你从来不玩猫的人都为他玩猫了,挂在别人身上甜蜜吧?上瘾了是吗?你其实巴不得我赶紧滚,好去跟他二人世界对吧?要不要我帮你俩开个房?”

其实庄颂还有很多想说的。

比如你可以去谈工作但你本来不必要消失那么久的。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接电话,那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回我一条微信其实也不会死的。比如你以好朋友的身份把我叫出来说这些不太合理。

但顾昳说完这句“开房”之后他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他一直觉得顾昳对他很好,那种好有点特别,特别到让他很多时候愿意忽略掉他带给他的难过。

可现在他明白了,顾昳对他的好,无非就是心情恰好时的施舍,以及需要他回馈时的筹码。

他翻脸时也是一样的快。

肆意妄为的优待,肆意妄为的亏待,肆意妄为的拿捏他挥霍他逃避他。

他每次给出允诺,又轻而易举撕毁,他随意跨越界限,又拿那界限约束庄颂。

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尊重,没有退让,没有承认。

没有庄颂给过他的任何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珍视”的感情。

顾昳说的这些其实让他挺难过,但难过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