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浑身赤|裸,乌黑的长发铺了一床,雪白的肌肤因为怒意泛起一层薄红,秀色可餐。

陆行渊没想把人欺负的太狠,但瞧着这一幕,心里的恶劣越演越烈,想看谢陵红着眼露出獠牙,肯定凶狠又可爱。

他俯身揉弄着谢陵的耳朵,全然不在乎谢陵身上薄发的杀意。谢陵气的牙痒痒,可是打不过,对方继承了陆隐川全部的修为,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人。

谢陵有些气闷,他收起獠牙,侧身一躺,把自己的耳朵从陆行渊的手里收回来。心急解决不了问题,他和对方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是他想岔了。

尖牙利爪充满凶意的狼,就像是悬在头上的利刃,是个人都会有所警惕。

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担心他复仇,他让他复仇是以进为退,能被看见的恶意好过看不见的阴狠。

狼崽子突然变成乖宝宝,陆行渊有些不习惯,张牙舞爪的谢陵让他想要狠狠地欺负,但他一变的乖巧,陆行渊就有些无从下手。

他悻悻地走下软塌,觉得有些不得劲,试探道:“你这就放弃了?”

谢陵看着他:“不,我学乖了。”

他刚刚说谢陵学不乖来着。

陆行渊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不痛快,但又不能让谢陵爬起来再跟他打。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在谢陵面前停下。

谢陵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套里衣穿上,把浑身都遮的严实后,他少了些尴尬。

他看着又回到自己身前的陆行渊,扫了眼他的修为,微微蹙眉道:“你怎么变成了金丹期?”

陆行渊拉了把椅子坐下,道:“我是金丹期你很失望?”

谢陵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言语有些刻薄:“废物,我师尊大乘修为,到你手上还发挥不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