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休息,便听到外面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出声,便看到涂曜大步走入殿内,用一脸被戴绿帽的表情审视自己。
楚稚:“……”
楚稚从床上站起身来,尽量稳住声音:“陛下……天色已晚,孤已经要安歇了……”
涂曜目光阴沉的扫过楚稚的床榻。
在不久之前,他曾和哥哥同床而眠过。
那个时候,哥哥肚子里已经怀了无名畜生的孩子。
哥哥怀着孩子,还和他泡过温泉,和他一起在山中过夜。
还对他笑过,依赖过……
他曾将那些片段,视为以后漫长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如今一想到那些画面,心里便是刀割一样的痛苦酸楚。
他当时做这些事儿时也觉得二人是义气兄弟。
可若是男子能怀孕,兄弟怀了孩子,那他定然是要好好照顾喜上眉梢的。
可他做不到,只要一想到楚稚被无名畜生玷污过,现下还替那狗东西怀着孩子,他就想要杀人。
涂曜走近床榻,阴森俯视楚稚:“哥哥怀了身子,那畜生却连面都不露,哥哥心里难道就不委屈?”
楚稚咬唇,仰头望着涂曜有些恶劣的笑意。
他挪开双眸,如实道:“委屈。”
旁人怀孕,夫君都是小心侍奉,然而那狗东西不仅不帮忙,还只会狂吠。
他不委屈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