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户?”巫辞动作一顿,不解地看着他。

“对,销户。”尉川叙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在法律上,她2009年就死了。”

“有什么亲属关系吗?”旁边的檀斐抬眸。

“单身,无父无母,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人际关系几乎没有,无朋友,也不跟同学老师来往。”尉川叙的表情越说越阴沉,“2009年我才十三岁,我可没惹任何人啊……”

“要不你还是回家问问你父母吧。”檀斐把视线转回了面前的菜肴上。

“我爸就是个老古板,老学究,能得罪谁啊……”尉川叙喃喃自语,舀了口粥塞嘴里,“等我妈回来,我问问好了。”

巫辞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在出发前,他给尉川叙喝了一杯用符纸烧成的灰兑了水的液体。

尉川叙本身就中了蛊,高烧不退,在免疫力下降的情况下再进鬼市,未必能抗得住里面的阴煞之气。巫辞在符纸上灌了点灵力,保护尉川叙的心脉。

平时开车的都是尉川叙,巫辞驾照还没考下来,于是开车的人变成了檀斐。

“有生之年,我也能享受到老檀的灵力驾车啊。”尉川叙瘫在后座,哼哼唧唧。

檀斐没理他,在郑梳的车从小区驶出后,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一路顺畅地跟着灵车进了鬼市,檀斐把车靠边停下,三人下了车。

和昨晚一样,郑梳独自来到苗疆小馄饨,打包外带了一份,又匆匆地回到了发车点,路上不与旁人交流。

看得出来,她十分谨慎,也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她招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