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川叙是第一次来,进了店,经过角落里那具骑着纸马的纸扎人时,他差点没被吓死。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纸扎人里,看起来最邪门的一个。

黑墨眉,惨白脸,鲜红的嘴,空洞的眼眶,连身下骑着的纸马也都只有空荡荡的眼眶,没有眼珠子,看起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尉川叙默默挤开檀斐,往巫辞边上凑了凑。

他现在已经对纸扎人有应激反应了,很有可能还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

突然被挤开的檀斐:“?”

这小子贴他老婆干吗?嫌命太长?

香烛店一如既往地冷清,妙老板和往常一样坐在柜台后面看剧。

之前,巫辞因为忙不过来,便辞掉了店里的跑腿工作。

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这次没有提前打招呼就突然造访,还带来了两个大男人,他还在想着怎么跟妙老板说,妙老板却一抬眼皮:“哟,来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毫不惊讶,像是她知道巫辞还会来找自己似的。

“嗯,姐,来打扰你了。”巫辞走到柜台前停下,向她介绍,“这是我的两位……朋友,檀斐,和尉川叙。”

妙老板眼睛盯着屏幕,嘴里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地点头:“幸会,叫我妙姐就行。”

“姐,我这次来是有事想问你。”巫辞没有过多寒暄,单刀直入,“你知道一个叫鬼市的地方吗?”

“鬼市?什么鬼市?”面对巫辞的疑问,妙老板上下嘴皮一翻,一枚瓜子皮飞了出来,精准无误地落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你录节目录到脑子瓦特了?”

录节目?

巫辞一愣,突然说了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