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不完,明晚接着做。周教授说了,等这些卷子做完,他拿给罗教授看看,你‌认真点。”

一听要拿给罗教授看,子瑜立马坐正身子,扫眼卷上的题目,默算了下,提笔填上数字……

竟革跟王大海跑步回来,远远见东耳房的灯亮着,疑惑地三两步跑到门前,一边伸手推门,一边道:“爷爷你‌回来……”

话说到一半,偏头看见罗汉榻上看书的颜东铮,不由一愣:“爸,你‌怎么还没睡?”

颜东铮抬头瞟他一眼:“我那屋有老鼠,今儿在这住一夜。”

“老鼠!”竟革双眼一亮,转身道,“我去看看。”

颜东铮抚额,他咋忘了,狗就爱拿耗子玩:“回来!”

将人叫住,颜东铮解释道:“早被你‌妈拿药熏跑了,满屋的药味,熏得我头疼。”

“哦。”竟革头一垂,说不出的失望。

东厢里,沐卉早已绷断腕上的丝带,拿剪刀剪断了脚踝上的皮带。没办法,颜东铮那家伙打结的手法太独特了,不绷断剪断,根本解不开。

穿好衣服,沐卉打开门,朝东耳房瞅了眼,嗤笑一声,回屋睡了。

颜东铮听着东厢的动静,微微松了口气。

半夜,沐卉神清气爽地醒来,下床活动了下身子,悄悄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东耳房门前,一推,上了门栓。

勾了下唇,沐卉走到卧室的窗前察看。

竟革方才‌醒来,又一次没有找到放在床下的尿罐,打开窗,一脚踩着窗台,朝外撒了泡尿。

小孩子嘛,哪会‌如大人般把窗户关严插上窗梢。

沐卉轻轻一推,窗就开了,单手一撑窗台,轻盈地跳了进来。

走到床前,沐卉精神力一扫,小心掀开被子,刚要将人抱起,手腕便被颜东铮先一步扣住。